盛装舞步

Elisaday's Lofter

【Hannigram】Philia(友爱)20(原作:Gweezle,翻译:盛装舞步)

第二十章:安慰

 
概述:威尔心事重重,闷闷不乐。汉尼拔为他进行了一次即兴的心理辅导。 
 
第十次会话——2016年3月19日,星期六 
 
威尔睡得一刻也不得安宁,当来到BSHCI※1时,他感觉自己分分钟都会崩溃。他的双眼挂着两轮深深的黑眼圈,在置于汉尼拔牢房前那把他惯用的椅子上坐下时,他忍住一个哈欠。 
 
“你还好吗,威尔?” 
 
听到汉尼拔的声音,威尔几乎从椅子上惊跳起来,发现自己差点打了瞌睡。他闷哼一声,手指从发间梳过。“如果我回答还好,你会相信吗?”他朝医生撇嘴一笑,不抱希望地问。 
 
汉尼拔并未回报笑容。“你昨晚睡得怎样?” 
 
“生前何须久睡?死后自当长眠。” 
 
医生蹙额。“你不该忽视自己的健康。你有做噩梦吗?” 
 
威尔摇摇头。他没睡多久,还来不及做梦。“我刚喝了杯咖啡。咖啡因随时都可能奏效。再说,我放假了。有整个星期用来休息呢。” 
 
“你愿意谈谈困扰你的事情吗?”汉尼拔询问道。 
 
威尔抬起头,看到他坐在书桌后面,四肢合抱。他无意识地模仿了对方的姿势。“有时候我会忘记你曾是个心理医生。” 
 
“严格说来,我仍然是。虽然被监禁在此,我的执照仍然是有效的。” 
 
威尔窃笑着说,“你肯定乐意把它甩到奇尔顿脸上。你绝对比他更胜任他现在的职位。” 
 
“你在逃避问题,威尔,”汉尼拔不为所动地回答。 
 
威尔半心半意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叹息一声,倒在椅子里。“杰克·克劳福德的妻子昨天试图自杀。” 
 
听到这个消息,汉尼拔考虑了片刻。“杰克·克劳福德不是会将如此私密的生活细节告知学生的人,无论他多欣赏你。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他叹了口气,揉揉脸颊。“是我意识到她意欲自杀。她来拜访布鲁姆医生,当时我正在那儿写论文。她送给布鲁姆医生一条项链,还提及与克劳福德教授道过别。”他停顿片刻,才泄露最后一条线索,不知道汉尼拔会感觉被冒犯还是感到愉悦。“当布鲁姆医生说到她担心你会怂恿我自杀时,我注意到她抽搐了一下。” 
 
汉尼拔侧过头,对这番话没有明显的反应。“他们没有意识到你正在倾听吗?” 
 
威尔从外套口袋里掏出耳塞。“我假装听音乐呢。” 
 
“真会骗人,”听到他显得几乎有些自豪,威尔防备地双臂环胸。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她,我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什么让你为她感到担心?” 
 
威尔挪开视线,皱起眉头。“不知道。” 
 
汉尼拔挑起一边眉毛。“如果你对我撒谎,我是没法帮助你的,威尔。” 
 
他瑟缩一下,咬了好一会下唇,终于直直对上汉尼拔的眼神。 
 
“从周一在走廊里看到她时起我就知道她有自毁倾向,而我一直守口如瓶,直到差点无可挽回。” 
 
他一阵战栗,将秘密吐露出来以后,心中的负担似乎轻了不少。 
 
“你什么没有告诉别人呢?” 
 
威尔牵强地笑了笑,他抬头盯住天花板,一手摩擦着毛茸茸的下巴。“我能理解她有多么疲惫。她已经与病魔争斗了这么久。她只想要个了结。而我将这个也从她那里夺走了。”他苦涩地笑出了声。“我在她脑海里太过迷失自我了,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我是说,如果我无法自拔地代入杀人凶犯们的观点看问题,我又怎样才能阻止他们?” 
 
“你抓住了亚当·莱恩。”汉尼拔提醒他。 
 
威尔望向隔壁囚室。雷恩蜷起身子侧躺着,茫然地盯着墙壁。 
 
他只能移开视线。“拉斯探员抓住了他。我只是打了个电话,”他辩白道。 
 
“行了,威尔,我们都知道你做的远不止那些,”医生温和地斥责他。 
 
威尔抬起头,恳求地凝视他,压低声调。尽管走廊附近没有人清醒得能窃听他们的谈话。“如果先一步走进剧院的人是我,我不认为自己能够阻止他,”他坦白。“我想我可能只会站在那里注视。” 
 
汉尼拔毫不妥协地迎上他的目光。“那么,也许行为科学不适合你,”他理智地陈述。 
 
威尔嗤笑一声,避开眼神接触。“还不如说我不适合行为科学这一科。” 
 
“如果你感觉自己力有未逮,为什么不转修精神病学呢?” 
 
“那么,如果有个病人试图寻短见,而我被他的思想同化得太深,无法找到理由阻止他呢?”他紧紧盯着医生,反驳道。 
 
“你阻止了克劳福德夫人。” 
 
“是,但那不一样。她没有日复一日,周复一周向我倾吐秘密,直到我无法自拔地陷入她的视角中。我只是无意中遇到她几次——在她与人道别时——就受到了影响。待在别人身边越久,我受到的影响就越严重。”他挫败地用手指爬了爬头发。“如果我的病人相信他们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是死亡,而我却无法不赞成,我要怎样才能做好这份工作呢?” 
 
“这样安慰自己:大多数自杀者在自杀尝试失败后其实会庆幸、心怀感激。” 
 
他扯了扯头发。“克劳福德夫人才不会感激。她差点把救醒她的医护人员给揍倒。”克劳福德给他的邮件里提到这一小桩趣闻,他本意也许是想减轻这件事儿的沉重感,但威尔只觉得更难受。 
 
汉尼拔微笑着说,“这么说她骨子里还存有不少斗志。” 
 
威尔怒视着他。“就算她身上拥有全世界的斗志也无济于事。她现在唯一能展望的只有缓慢、痛苦的死亡。因为我,她甚至无法死得更有尊严一些。” 
 
“如此冷静地让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就有尊严了吗?将多活一天的利弊得失衡量清楚就有尊严了?我们全都终有一死,威尔。只因为医生给亲爱的贝拉定了一个比你我更加明确的期限,并不能意味任何事情。她也许下一顿饭就会噎死,或者输液时被感染、一周后就丧了命。她甚至也有可能进入临床缓解期,再活上个三十年,永远痛苦挣扎着等待医生宣判她最后的死期。我们选择怎样去死是毫无意义的。重要的是我们选择怎样活着。” 
 
威尔领会着他的话,却仍然叛逆地揪着负疚感不放。“如果你没有选择作为一个嗜食人肉的连环杀手生活的话,这番话会更加励志一点。” 
 
汉尼拔再度笑了。“我是认真的。我也许不会甘心死在米利亚姆·拉斯手里,但即使那时死去,我也知道自己这一生过得很惬意。唯一的遗憾是那样就永远不会有机会遇见你了,威尔。” 
 
威尔脸红起来,撇开头。“好吧,当你不威胁吃掉我脑子的时候,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邪恶。” 
 
“我向你保证,威尔。如果我真的决定吃掉你,绝不会止于吃掉你的脑子。” 
 
他窃笑一声,回望汉尼拔,嘴角还带着戏谑。“你会向我的每一部分都致以敬意?当心哪,博士。人们会说你陷入爱河了。” 
 
汉尼拔笑了笑,却迅速转换了话题。“关于你担心与病人共情过度深入的问题,也许你可以试一下心理学的另一个分支?做研究对你思想的影响会小一些吗?这样可以不那么经常暴露在不稳定的个体面前。” 
 
威尔摇摇头。“我不想坐在办公室里阅读二手报告,为心理疾病做些图表和图饼之类的东西。我想帮助人们过得更好。” 
 
“好吧,如果听起来有些放肆请原谅,但也许你可以试试教书?没有什么比良好的教育更能引人向善了。” 
 
威尔嗤笑一声。“什么?能干的,干活;无能的,教书?” 
 
“但是,如果你真的相信自己无能,那么知道自己能够培育能干者的心智,难道不会感觉宽慰多了吗?” 
 
他叹了口气,一只脚在地上擦来擦去。“不知道。我好像也不喜欢这样,通过他人的经历感受生活。这会让我联想到那些足球爸妈※2,每当孩子赢球得分就觉得那全是自己的功劳。” 
 
“那好吧,我现在的话听起来会非常老套,但我对你剩下的唯一建议就是:了解自己。” 
 
威尔抬起头来,迷惑不已。“什么?” 
 
汉尼拔对他温和地微笑。“感知是一种双向的工具,你能感受到别人的感情仿佛那是你自己的情绪一样,不假思索地模仿他们的讲话模式和肢体语言。你能潜入最最堕落的杀人凶犯的大脑,完美清晰地理解它们的动机。你对他人的洞察如此深刻,然而,却缺乏对本体最真实的认知。你的共情也许妨碍了你对自我认知的洞察,但我向你保证,它就在那儿。随着我们的聊天越来越深入,我能看到它越来越明显地表现出来。一旦你了解了自己的构成,威尔,你就不用再害怕迷失在任何人的思绪里了。相信我,你是我见过的最顽固的家伙。如果你真心渴望成为一名临床心理医生,或者犯罪心理学家,我毫不怀疑你会找到利用共情为自己服务的方法。而且我也同意,你的思想极富价值,不应该埋没在讲堂上。没有人能像你那样真正理解别人。我相信你会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 
 
威尔沉默良久。“如果我最后不喜欢自己的本性呢?” 
 
汉尼拔耸耸肩。他的动作优雅流畅,叫威尔记起这个男人其实是非常有修养的。“改变你能改变的,接受你无法改变的。那是你自己的思想,威尔。” 
 
他轻笑一声,闭上双眼晃了晃头。“你说得对,这些话简直是陈词滥调。”他对医生微笑,轻松地与他视线相对。“但是谢谢你,我感觉好一点了。” 
 
“那么,请允许我继续。贝拉将从自杀未遂中恢复过来。她会度过快乐与糟糕的日子。最后她还是会死,但有一部分的她会为你给她带来的那些额外的日子觉得感激。我肯定杰克也会感激的。”汉尼拔的嘴角勾成一个冷笑,仿佛说出这个名字都脏了嘴。 
 
“我不是为克劳福德教授这么做的。” 
 
汉尼拔歪过头。“那你为什么这么做呢?” 
 
威尔紧张地注视着搁在膝头的双手。“因为……我总觉得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她……我只见过她几分钟,但我喜欢她。我不知道如果讨厌她我会怎么做。” 
 
“那么,这也是你需要了解的本我。祝你好运。” 
 
威尔能听出他的真诚,即使是装出来的——他不这么认为——也挺令人振奋。“谢谢。我开始理解为什么那么多病人喜欢你了。” 
 
汉尼拔微笑。“你觉得像我的病人吗?” 
 
威尔也笑。“我们只是谈话。仅此而已。” 
 
“恩恩,的确如此。顺便问一句,杰克还撑得住吗?” 
 
威尔叹了口气,再次以手指梳了梳头发。“从发给我的电邮来看他有些进退两难,既感激我发现这件事,又因为自己没能察觉而自我厌憎。” 
 
“对他的自负一定是个严重的打击。” 
 
“没错。一旦差点失去妻子的惊骇褪去,他也许会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宝刀已老,他会想如果自己连妻子想要自杀都发现不了,又怎么能说服FBI让他返回行为科学部呢?” 
 
“你让他听起来如此冷酷无情,”汉尼拔笑道。 
 
“他本来就是,”威尔斩钉截铁。“他还很偏狭、爱摆布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以此来拯救生命,我会将他称作精神变态者。” 
 
“精神变态者与利他主义者之间的界限比大众愿意承认的要稀薄许多。杰克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不惜违反规则,只要他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就不会为这些行为感到一丝一毫的悔恨。” 
 
“比如他抓住你的办法?”威尔刺激他。“他可以违背一切原则,但只要能将你绳之以法,他会认为自己的行为都被正当化了。” 
 
汉尼拔笑了,犬牙闪闪发光。“正是。不得不怀疑如果米利亚姆·拉斯死于抓捕我的过程,他会作何感想。” 
 
“愧疚,”威尔立即回答。“但如果他认为时机恰好,会毫不迟疑地再来一次。” 
 
“你对他可真了解。” 
 
“我还没机会了解他呢。” 
 
“没有吗?” 
 
威尔耸肩。“我的共情就是这么运作的,我觉得自己了解所有人,无论我愿不愿意。” 
 
“将所有这些信息分门别类一定很困难,你永远也不能肯定自己感受到的某些东西是不是源于外界的影响。” 
 
他移开视线。“是啊,不过,我都撑到现在了。” 
 
“你撑到现在,付出的代价是年纪轻轻就离群索居。你拥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大脑,威尔。如果你只为了维持头脑清醒而把自己藏匿起来,那该是怎样的悲剧啊。” 
 
威尔紧盯着他,试图破译对方的表情。“你有什么建议要与我分享吗,医生?” 
 
汉尼拔露出一个携恩求报的微笑,仿佛威尔刚刚才明白一件有目共睹的事。 
 
“你是否听说过轨迹法,也有人称之为记忆宫殿的?” 
 
“额,我好像在神探夏洛克里听说过。他以这种方式帮助记忆什么的。”威尔回答道。他记起来贝弗和阿德莉娅在一年级时是怎样死缠烂打地逼他看了该剧集的头两季。“他管它叫思维宫殿。” 
 
医生看起来很开心。“确实。这是一种助记手段,利用视觉化来组织并回忆信息,但它能做的远不止于此。你只需要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就能在精神世界中创造出一整个世界。” 
 
威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兴趣被撩起来了。“你在这儿就是这么做的,对吗,汉尼拔?” 
 
汉尼拔故作可怜地笑了笑。“它确实帮我消磨了时光。我可以设想自己坐在观众席上聆听Vide Cor Meum※3,而不是奇尔顿的喋喋不休。” 
 
威尔忍不住吃吃笑出声来。“好吧,你说服我了。它的原理是怎样的?” 
 
“最简单的方法是想象一个你非常熟悉的地方,比如童年时的家园。一旦你将这个地方牢记于心,就可以开始将自己想要记住的事情填充进房间里,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想要忘记的事情也可以。将不同的记忆与相应的房间联系起来,回想起它们就会简单许多。” 
 
威尔向后一靠。“听起来很有趣。但它会怎样帮到我呢?” 
 
“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你的问题是总被别人的思绪所吞噬,难以回归本我。如果你将对自己最重要的事情——让威尔·格雷厄姆之所以成为威尔·格雷厄姆的东西——都装进一个房间里,就不再会如此轻易被外界的影响所动摇。” 
 
他皱起眉。“那又是怎样?你要我将记忆区隔开来?” 
 
“你的说法相当简明,不过是的。我想,这样做将对你助益良多。” 
 
威尔叹息一声。“好吧,我会试试。”他抬头看了看汉尼拔。“愿意再仔细跟我讲讲吗?” 
 
汉尼拔简直可以说是眉开眼笑。“我非常荣幸。”他双手整齐地搁在书桌上。“你可以闭上眼睛,这样更加有效。” 
 
威尔照做了。 
 
“现在,想象一个你熟悉的地方。最开始并不需要一座庞大的建筑。一间房间暂时就够了。随着时间推移,你可以慢慢为它添砖加瓦。” 
 
威尔思考片刻才想出一个地方。选好地点时,他的嘴角勾起挖苦的笑意。“我想象的是这家病院。” 
 
汉尼拔的声音里也带上一丝笑意。“换做我的话可不会将这地方作为首选,但人各有所爱。现在,在你的脑海里,我要你走过这栋建筑物。检查每一间房间。得到对它的真实感受。” 
 
威尔点点头,整个身体在汉尼拔悦耳的嗓音下放松下来。他沿着熟悉的过道行走,一间挨着一间查看脑海中空空如也的囚室。他绕过了第一个安全站,走过另一条长长的走廊,最后到达了员工休息室。又经过一个安全站,他看到奇尔顿的办公室,烫金的名字在门上闪闪发光。他冷笑一声。矫揉造作。 
 
“你在哪儿,威尔?” 
 
“奇尔顿的办公室门口。”他回答。在现实世界中,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椅子座板。不假思索地,他脱口而出。“我讨厌他。我实在太讨厌他了。除了自己,他谁也不关心。他是个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却自命不凡的混蛋。”威尔用力磨着后槽牙,感觉愤怒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汩汩而出。“我想把他那该死的喉咙撕开,扯出他的舌头来。” 
 
威尔突然睁开双眼,惊惧得如同遭受电击。 
 
他一下子跳起来,瑟瑟发抖,汗流浃背。“这不管用。我应该——我得走了。” 
 
他战战兢兢地瞥了一眼汉尼拔,看到医生眼中狂热的兴奋,他心中狠狠揪了一下。 
 
“继续在家练习,威尔。我相当渴望看到下周你能达到什么程度。” 
 
威尔点点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拾起外套,落荒而逃。 
 
他冲出这栋建筑物,试图将在想象中摧残弗雷德里克·奇尔顿时感受到的兴高采烈强压下去。 
 
他真的需要休假。 

第二十章完

作者的话:在我十八岁时我母亲死于乳腺癌。她染病多年,但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与病魔斗争,没有放弃活下去。如果她当年一被确诊就早早绝望,就没法见到我长大成人,也不可能抱到她的长孙。这一章里我代入了自己的经历,但我并不是想‘代表’其他身患不治之症的人们。我在伦理课上知悉了安乐死和协助自杀,也知道许多人的状况即使在现代医学飞速发展的今天也束手无策。我不知道如果自己被诊断为癌症或者多发性硬化或者阿兹海默症会怎样。有些东西除非走投无路否则谁也不想去思考。
不过,请记住这一点:我母亲据说当时只剩一年的生命,然而她坚持了十二年。
 
译注: 
※1:忘记有之前有没注释过了,BSHCI=Baltimore State Hospital for the Criminally Insane=巴尔的摩州立犯罪精神病院。 
※2:足球妈妈指住在郊区,把大量时间用在接送孩子去参加一场又一场体育活动的妈妈们。孩子们运动时,她们就在旁边观战,成了最贴心的“足球妈妈”。但这个词不是歌颂母爱,而是指代美国中产阶级一种社会现象。这些妈妈们一般都是全职太太,不用工作,人生的唯一目标就是自己的孩子,每天接送他上学放学,将所有精力倾注在孩子身上。 
※3:《Vide Cor Meum(凝视我心)》是电影《汉尼拔》的插曲,歌词出自但丁的诗作,大意是但丁将自己的心脏掏出,献给了挚爱,她颤抖却顺从地吃下了它。然而并不存在什么歌剧,电影只是为这首诗做了配乐,虚构成某歌剧的一部分。电视剧第一季结尾汉尼拔探望入狱的威尔,两人对峙时也以此作为背景音乐。(从前做过这个注释,原封不动搬过来了……) 
 
译者的话唠:无论是否别有用心,这里的汉尼拔都是我见过的(在不改变人设的前提下)对威尔最亲切友好的汉尼拔了。称为威尔的人生导师当之无愧。 
至于威尔的‘黑化’,从这里看来,他是发掘了本我,省悟了自己矛盾复杂的另一面。至于这一面要怎样发展,也许正如拔叔所说,‘改变你能改变的,接受你无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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