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装舞步

Elisaday's Lofter

[雷神] [翻译]【基锤基】Chaos War 混沌之战 by astolat,五更

第五更:

索尔成功地用枕头埋住洛基的脸长达十分钟之久,不过这样虽然杜绝了洛基命令他放开的可能性,也失去了听他哀叫求饶的乐趣,于是就不太令人心满意足了。然后洛基停止了挣扎,就那样躺在他身下,其肩膀倾斜的弧度和背部线条不知怎的竟能表现出一种对索尔蛮不讲理幼稚行为的宽容与忍耐。于是索尔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放他起身,要么做一个破誓背诺的杀亲者及弑君者。

真是艰难的抉择。

当洛基将剩下的军队分成三路派出,且没有让他加入任何一路,索尔愈发郁闷了。大本营里只剩下老弱妇孺,以及失落世界的流亡者们,目力所及的尴尬角落里都有他们或躺或睡的身影,也有人沉默地坐在低矮的桌边;高大的桌子如今已经荒弃了。他独自与洛基吃饭,独自在空荡荡的场院训练,每周只能成功偷溜一两次到彩虹桥跟海姆达尔说说话,听他讲一切如常。西弗和她的战士们仍在奋勇战斗,仍将光耀一族堵截在Alftaness,其他军队则在被洛基派遣到的世界中分散到十数个地点,保持警戒。

漫长的三个星期悄然而过。洛基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花在了读书之上,只偶尔拖着索尔在下城区或是外边的森林里闲逛,像驮骡一样使唤他,采集起一篮又一篮草药的根茎叶指使他扛回来,以这种任何侍女都能完成的工作来折磨他。


“少女们忙于织造绷带,老婆子们则是在照料伤员,”洛基告诉他,“都是很重要的工作。”

索尔将五整篮橡子(每一颗都完美无瑕,壳帽上没有丝毫裂痕,自树上徒手收获下来——由索尔亲手收获)倾倒在地上。“而我却在做这种毫无意义浪费时间的事!”他咆哮道。

洛基长叹一口气。“现在你不得不重新再来一次了。一旦碰到土壤,它们就失去了作用。”

索尔置若罔闻,大步回到城堡,感觉杀气腾腾的暴虐正在体内蒸腾;项圈给他带来抓挠般的身体痛楚,他置之不理。人们惊吓地看着他,忙不迭给他让路,而他一直没有注意到那喧闹的声音,直到推开礼堂大门、吃惊地停下脚步:桌旁坐满了人,笑着闹着,侍女们手捧盛满蜂蜜酒的角杯来回穿梭。

“索尔!”西弗回来了。她头发乱蓬蓬的,一抹带着磷光的灵液沾在她的脸颊,她大腿跟手臂上全是干涸的血迹,却眼神明亮。

“什么——”他张开嘴,顿了顿,嗓子发不出声音。

“时空裂隙崩溃了,”她眉开眼笑,“我们击败了它们。索尔,我们击退了它们。它们络绎不绝地过来,但是我们干掉了成千上万那些玩意儿,而且没有损失任何一位同伴。”

“是吗,西弗女士?”洛基的嗓音穿透嘈杂,自王座传来,她转身行过去,单膝跪在高台之下,答道,“陛下,我们凯旋而归。”

“你们当然能够凯旋,”洛基说道,“你们不是阿斯加德的勇士吗?”狂热的喝彩声在大殿中轰鸣回响起来。

索尔恍惚地跟在洛基身后回到仙宫内廷,庆典正式开始之后,他便立刻离开了大殿、并用项圈将索尔一道拖了回来。索尔坐在床边,看洛基掠到桌旁,将头盔取下来放到一边,自颈畔解开斗篷。“很抱歉从欢宴上将你拽走,”他挑了挑下巴,“不过说真的,我实在无法忍受听一千个醉汉每人复述一次他们猛虎出闸般英勇战斗终于赢来这场久违胜利的故事——已经多久了,四年吗?”

索尔突然埋首掌中,潸然泪下:一场胜利。即使在这儿他也能感受到外边欢欣鼓舞的声浪,尽管洛基已经给寝殿施了静音咒;仙宫再次响起了欢声笑语。

洛基沉默下来;有那么一会儿他毫无动静,然后索尔听到他缓缓走到床边的脚步声,感觉他坐到了自己身侧。他无法止住泪水。洛基在他身边辗转了几下,然后一只手握住索尔的胳膊。索尔转头紧紧拥抱住他,将他碾进怀中亲吻脸颊,喜悦与泪水满盈索尔胸口,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当他醒来时,洛基仍被他半压在身下。洛基的手指插在他发间,漫不经心地梳理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思绪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他的衣服仍然皱巴巴的,还沾满泪水。“我睡了多久?”索尔支起身子,边打呵欠边揉了揉脸;他感觉自己现在精力充沛、能够移山倒海。“有新消息吗?”

“才过了差不多六天,”洛基回答。“它们在Reykjardals跟我们交上了手。”

“Reykjardals?”索尔问道,“你怎么不把我叫醒?”

洛基冲他眨眨眼睛,仿佛他的问题令人费解。“为什么叫醒你?”他一伸手,一把葡萄从桌上的托盘漂浮起来,飞入他掌中。

“洛基——”

“不,你不可以去。”洛基歌咏般抑扬顿挫地说,“你都已经忘了,多遗憾呐。”

“忘记什么了?”索尔狠狠瞪着他。

“橡子啊,”洛基不厌其烦地回答,“我仍然需要它们。”

“你才不需要它们!”索尔怒道,“你只不过想让我过得痛苦不堪而已!”

“奏效了吗?”洛基好奇道。

“是的!”索尔回答。

“那你就不该指望我会停下来,如果你觉得这就是我的目的,”洛基有理有据地帮他分析。“现在我命令你不许碰我,”他补充道,“让我起床。”

索尔翻身滚到一边,仰躺着交叠双臂。“那么我也可以就留在这儿,反正也没有更重要的地方需要我的存在。”

“噘嘴太影响形象了,哥哥,”洛基道,“来吧,咱们来看看应该把从Alftaness回来的勇士派到哪里去。”他从床上弹起来,捻起又一把拆信刀朝他的图表飞去一标。“啊!是Breieá。你到过Breieá吗?”

“去过!”索尔从床上爬起来,“去猎海象。你会派——”

“给我准备好橡子,然后再说,”说着,洛基伸手去取头盔。他转身走向门边,在他身后,索尔犹豫片刻,从桌上迅速拿起被堆到角落的那卷发霉的纸张。

“好吧,”他一边大声回答,一边将纸卷塞进斗篷里,扎在腰带上,然后跟在洛基身后来到走廊。他毫无疑问地明白给洛基准备好他那该死的橡子不会为自己赢得任何外派机会;当然,除非那地方根本不会发生任何战斗,然后他就不得不坐在汪洋大海中的浮冰之上,一整年只能看海象发情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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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仔细看了看纸页,老斯凯奇如是说道。然后他几分钟都没再开口。

“你能读懂吗?”索尔提示他说话。

“啊!”斯凯奇再叹一句,然后缓缓补充道,“这些字符是以镜像方式写下的。”

“好吧,不过你能读懂吗?”索尔问。

斯凯奇停下来在桌斗里摸索了好一阵,拿出一个超大的透镜,将其放在纸上,然后躬身用一只眼睛仔细阅览。“晚点再来找我,”又过了一会儿,他告知索尔。

项圈轻轻咬了他几下,表示传唤。索尔叹了口气,返回大礼堂,他如今又形单影只起来,因为洛基已将自Alftaness撤回的所有战士再次派出。西弗开拔之前找到过他。“你要小心,”她提醒他。

“你在开玩笑吗?”他暴躁地回答。

“不,”她说。“他是如何得知它们的攻击目标的?目前为止他已经逮住它们两次了,之前就连奥丁本人也无法作出预测。而且他既然知道它们将前往何处,为什么又让阿斯加德的所有战士分散于各大世界中,却将你、我们中最强大的,留在此处?”

“为了折磨我,如你所知。”索尔答道。

“如果有其他理由呢?”她分析道。“暂时,洛基依靠你才能坐稳王位——如果缺乏你的支持,肯定不会有人买他的账。不过像这样的胜利多来几次的话,人们将会开始真心拥护他。”

“你以为我有这么小肚鸡肠,宁愿眼看阿斯加德毁灭也不愿它落到别人手中?”索尔反驳。“如果洛基拥有拯救我们的能力,我将欣然追随于他。”

“然而他凭什么有能力拯救我们呢?”她不以为然。“他并不比奥丁更为睿智;也不是一位比他更加出色的魔法师。”

“现在我无法再这样断定了,”索尔缓缓答到。“我们的父亲年事已高,而且他已疲惫不堪。而洛基长久以来一直对自己的研究讳莫如深。如果他找到了某些知识点并加以研究,进而能够预测我们的敌人——”

“也有可能就是他导演了——”她开口打断,却被他捂住嘴巴。

“够了,西弗。”他说,“如今,他就是我们的领袖,如果你毫无依据说出这种话来,视同叛国之罪。而且,”看到她山雨欲来的眼神,他继续补充道,“我不相信这个猜测。他怒火中烧,心中充满仇恨与恶毒,而且半癫半狂;然而他并没有完全堕落;他不会将这样的生物引来对付我们的人民。”

当他放开手,她不再试图劝说,只是摇摇头。“我不会跟你争辩;但我不愿看你单独留在这里、孤立无援。留神,索尔。”

好吧,反正他已经下定决心弄明白洛基是如何得知光耀一族下一步打算攻击的目标。它们的目的地向来毫无逻辑可循——现在仍然没有——然而不知何故洛基却能预知。当然不是因为飞镖。索尔来到大礼堂,一路空空荡荡。天色已晚,流亡者们早就入睡,战士们均已出征。洛基四肢摊开躺坐于王座之上、斜靠向一边,一手拿着书、另一只手握有一颗苹果,还有一颗苹果躺在他肚子上;索尔偷走它、背对王座坐到最高一级台阶上,啃下一口。

“这些也是你偷到的吗?”他问。

“伊登深深感动,希望能纾解我的疲乏,”洛基傲慢地回答。他的气色的确好了一些:没那么憔悴了,眼神也明亮许多。伊登对他从前一向不太慷慨;洛基已经养成惯犯、只要她一分神就要偷出些苹果来,而且向来偏爱将其施加魔法或者酿造处理后再来食用。“收成很不错的样子,我听说。”

“是啊,”索尔答道,“已经是第四个丰收季了。”仿佛阿斯加德也在竭尽所能以它最后的黄金岁月来招待他们,在终焉之时来临之前。他有这种感觉。“洛基,它们会攻打Breieá吗?”

“要我猜的话,在我们关闭Kambsnes的时空裂隙之前不会。”洛基一连啃了好几口,草草吃完手中的苹果。

“可它们还没有攻击Kambsnes。”索尔道。

“噢,我忘了提吗?”洛基打了个哈欠。

索尔僵住身子。“没错,”他简直佩服自己的克制力,“你确实没有提到。”

“它们攻击了Kambsnes。”洛基说。

两个小时后,索尔杀气腾腾地返回斯凯奇的工作间。他追得洛基满城堡乱窜,变幻了十七种不同的形态、穿了三堵墙,墙当然被他砸毁了,因为洛基变成田鼠躲在里面。他将锤子砸到桌上。“你将镜像字符翻转过来了吗?”

“啊,是的,”斯凯奇心不在焉地回答,头也不抬将那扎纸卷递了过来。他面前重新誊抄了一份,笔迹不再纠结,而且字符朝向了正确的方向。

“它说的是什么意思?”索尔问。

“我说不好,”斯凯奇答到。“它用一种非常不同寻常的加密方式编译过。”

毫不意外。“你需要多久破译?”索尔要求。

“过几天再来吧,”斯凯奇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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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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